【雷安】Animals’Rule 野獸法則(16/含H慎)










傭兵頭子雷X頂尖特工安AU世界觀注意
※過激強強、炮//////友設定注意
※有可能會有很多的車
※沒意外的話是每周六更新









「你是我唯一可以坦誠相見的人,在你面前,我可以思想自由,自由交談。」──亞歷山大‧小仲馬《茶花女》













三樓的廊道與二樓並沒有什麼差異性過大的地方,同樣深藍如墨的地毯,同樣頎長而難以一眼望穿的迴廊,還有同樣為數眾多而安迷修叫不出名字的裝置藝術。

酒紅色的絨布窗簾垂墜而下,以穗金的流蘇纜繩束起,落地窗外盡是晨間的日光,被窗櫺給切割成若大塊面的光斑拍碎在地上,從他的足尖一路拂上褲管,掠過腹前直至將他額尖都籠罩個遍,才越過他高昂的頭顱重歸平靜。他亦步亦趨地跟在雷獅身後,看上去約莫兩個跨步的距離,充分地展現出他的心情:明明該是他自願上的鉤,此刻看來卻好像是雷獅預先準備好了陷阱,等著他義無反顧地撲向這把壯烈業火。

這不對,不該是這樣。安迷修不由自主地想,眼光匯聚在面前不到五尺的背脊之上,有如一把甫開鋒的尖刀,戳刺得讓人不禁打起寒顫,然而雷獅的步伐卻一步比一步要來得穩健,沉著得好似對他絲毫不打算掩飾情緒的視線毫無所感,這樣的毫無防備,這樣的肆無忌憚,安迷修不免位移了手臂,習慣性地將右手探向腰間,由於毫無預警地抓了個空,他這才終於反應過來──此番來訪他並沒有攜帶武器,不管是他往日裡常用的那兩把手槍,還是丹尼爾新發配給他的光劍式手電筒;這幢宅邸就像是他本身,手無寸鐵、門戶大開得彷彿舉目盡是近親,唯一不同的是即使無須手持兵武,他也確信自己有的是方法能夠殺人,而沒有防線的屋子帶不走他的命。

指尖摩挲著微微突起的褲縫,一路掠至褲管前方的部分,安迷修讓一度停止擺動維持自己行走平衡的手臂重新恢復運作,將短暫的攻擊姿態飛速收回,使其變得好似從沒發生過任何事一般。以死來威脅雷獅不可能會有作用,以「出生入死」當飯吃的傭兵從來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根據他對雷獅私人軍事公司的了解,布倫達死亡本身能對傭兵團造成的打擊也不如他們所推測的多──不如失去軍師卡米爾的多。

至於雷獅本人的單體作戰實力到哪,沒有親自見識過,安迷修沒有絕對能拿下的把握。況且殺人遠比制服一個大活人來得容易上許多,布倫達‧桑德金斯基可不是什麼善類,讓他多活一秒鐘,就是在給自己的生命倒計時往前提撥一小時。

現在還不是時候。

思路清晰的大腦很快地做出了這樣的判斷,在紛雜思緒交錯而使得空間無限延長的迴廊中,安迷修緩慢地將心律調整回正常的步調,他大致猜得出來為什麼雷獅並不打算回頭來查看他的情況,即便他發散出來的敵意他肯定有所察覺──安迷修想起了上一回他們的裸裎相見,他是清楚地、完完整整地將他身上那些明顯不該是一個普通富家子該有的累累傷痕給覽了個遍的,「安迷修‧R‧帕克斯頓」本來又是個警官,覺得雷獅這人身分可疑進而過度腦補他可能有意加害他的這個合理性還是有的。

這樣想想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安迷修不禁感嘆起自己靈活的想像力,同時加快腳步,幾乎整個人都要貼到雷獅的脊背上。透過眼角餘光的捕捉,安迷修可以看見雷獅所說的,位於三樓,二樓起居室正上方的主臥室房門就近在眼前。和這幢大房子裡的其他門板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都是白橡木製的,細密的紋理分布均勻地劃過,門框卻是石製的,突起的浮雕是葡萄藤的模樣,接近邊角的區塊個別被挽出了一隻振翅欲飛的白鴿,鳥喙拉扯著絲帶,佔據了整面門框的上緣。

他在雷獅推開門扉的瞬間率先出了手,安迷修不習慣被動,他講究的是效率,機會是自己創造出來的,而不是乖乖等人給。他扣著雷獅的肩頭,將人翻轉過半圈壓到米黃鳶尾花圖樣的壁紙面上,此刻的他無暇關注這臥室內部裝潢擺設精巧細膩的程度究竟有多讓人心醉,只是轉過腦袋將嘴唇按到雷獅因為意外而微微張開的唇瓣上,輾壓著人薄削的唇珠,一手墊在他腦殼後邊充作枕頭,夾在牆壁與雷獅的後腦勺間,同時一面握住他的手腕,沿著胳膊的線條往下滑動,五指探入雷獅的指縫之間,與他十指相扣,隨後又把他的小臂反手按到腦袋頂上。

對於他突如其來的主動出擊,雷獅只是挑了挑眉,猛地舉起還空閒著的另一條手臂,半摟抱著安迷修的腰,放任他收回原來墊到他腦袋下的手掌,撫摸著平滑的側臉,而後蹭過脖頸一路來到了光潔滑嫩的下頷,安迷修驚訝於他顎部過分柔滑的手感,挽起他的下巴與自己的貼到一起,來自另一人粗糙皮肉的接觸讓雷獅不免蹙起了一雙濃墨一般色深的眉宇,卻也不打算躲避,就這麼蹭著那塊粗礪的肌膚斜過下顎,瞧準了時機探出的舌劍在人口腔裡轉過一圈,靈巧地舔過每一分內壁,使得安迷修稍有些定力不足地縮緊了兩頰,犬牙咬著舌尖重重地吸吮起來。

舌頭在發麻,這是安迷修第一個自腦海深處分析意識到的感觸。雷獅攬著他的胳臂倒是規矩得緊,掌心沿著身體曲線遊走,慢慢地、悄然地撫至後腰處,再一把收緊,讓他整個人都貼到他身上,若是從邊上看,還像是安迷修趴在他身上。

隔著稀薄的布料,安迷修不只能清晰地感覺到雷獅相較於他還要低上一個層次的體溫,甚至連他褲頭底下逐漸隆起的輪廓都能感覺得到。他一面鬆開箝制他另一條胳膊的手,一面捧住他的臉頰,兩手拇指壓按著顴骨,再彎起之後指節托起人的後頸,同時腳尖自然地踮起,以吻來描摹他的嘴唇,聳起的蝴蝶骨讓他看著像是俯身親吻他一般,給人無端的自信與男子氣概成功體現的成就感。接著他聽見雷獅彷彿能讀心似的嗤了一聲,尖銳的齒尖橫擦過唇瓣表面,他扣著安迷修的腰肢一把將緊貼著他的男人給從自己身上撕開,身子一個簡單的起落,另一條臂彎落到了安迷修的膝蓋之下,轉瞬間便把一個才矮了他半個腦袋的大男人給打橫抱起來。

雙腳懸空的瞬間,安迷修還未完全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然而也不用等他對此刻讓人無言以對的發表感想,雷獅便抱著人逕直走向靠牆的床鋪,二話不說地把他往床上扔。

「唔……」彈簧床遭受撞擊而鳴響的回音於耳畔繞了幾個旋,連帶著把他的腦袋瓜兒也砸懵了,安迷修呆愣著表情,肘彎撐著身下床墊,讓上半身自然地脫離被褥的溫柔鄉。他瞬也不瞬地盯著床沿邊抽開皮腰帶隨手往旁一扔的雷獅,褲頭彷彿花萼一般開展,然後是被光無限拉長刷淡的陰影籠罩上來,安迷修抬手輕觸他的頸側,猛地讓指尖錯落下去,兩手搭著他緊貼於腹前的衣襬子,一拉就往腦袋頂上翻過去。

米灰的棉麻杉隨安迷修手臂的甩動斜著落到了地上,連帶著讓他整個人都伏下身去,仰躺在充滿雷獅身上若有似無的沁涼氣味的床鋪上,高高舉起的掌心沿著兩側開展的鎖骨滑動,安迷修毫不避諱地以眼神描繪他上半身交錯縱橫的傷疤,微微顫動的眼瞼看上去卻半點不心疼,也沒有任何一分意外或震盪,只是他在想,想雷獅為什麼不阻止他為他寬衣解帶,想他面對以往的情人或者床半都應該是有幾分遮掩的,想他到底在想什麼。

只有戀人才用眼神交流、用目光挑逗,可雷獅和安迷修之間卻也會;可能是由於雷獅喜歡他,也可能是由於安迷修本就享受這種揉合了愛與慾而相互注視的過程,他不否認雷獅深邃得映照不出任何形體的瞳仁震顫起來的模樣看著確實真有那麼回事,讓人不由得想揚起手來撫觸他的臉龐,指腹彷若一支眉筆,從他眉宇中央處一路爬上巔峰,再墜到尾端,末梢神經殘留著的、粗礪的摩擦感讓他在在意識到了此刻發生的一切就像是白日宣淫,他分出心神來以眼角餘光凝視落地窗外敞亮的天際,不是「好像」,這分明就是。

雷獅俯下身來,張口就是直接叼住了他鄰近動脈的一小塊皮肉,柔軟的舌葉舔舐著敏感的肌膚,粗重的吐息相互感染,在耳畔邊炸起了熾火的煙花,安迷修握著他的腰,彷彿要將他虯結的肌理和交錯的猙獰疤痕全都烙印進自己掌紋裡似的,從腰間一路撫觸至肋骨。接著他倏地讓手臂越過脊背,臂彎貼緊筋骨,借著沉下腰肢的氣力將雷獅整個人翻過去壓到自己身下,他堪稱大膽地騎在他下腹處,隆起的褲襠與他底褲間撐起的小山巒貼合著磨蹭,安迷修將手按到他胸骨上,沿著肌肉的曲線緩緩旁移,再慢悠悠地往胸膛拂去。這一小片起伏的區域橫有兩道傷疤,看上去似乎是刀砍的,應該是傷到了真皮……要是再深一點保不住連筋肉都要被人刨下來──他凝視著好似一夜白首般起皺的皮膚,幾乎可說是情不自禁地垂下腦袋去輕吻常人不願觸及的醜陋,舌尖沿著凹陷下去的刀痕滑過,接著他舉起頭,一顆一顆地解開自己上衣的鈕扣,讓襯衣落下肩頭,同樣裸露出無數乾涸溝壑相錯的上身。

「這次換我操你。」

安迷修驚訝於自己開口時的嗓音竟還有點半啞,下意識地喘息讓他聲嗓感染了幾分鹹濕氣息的氤氳,連同一雙鎖住南極海的眼眶都能因此模糊了邊界,蔓延而出的海潮夾帶著將人吞沒使其耽溺其中無法自拔的氣勢襲來,隨著雪白的浪花與波光一層一層得沉深下去。雷獅任由自己沉淪在那片碧綠海洋的美色之中,胸腔滿溢著讚嘆與沸騰熱血,甚至於使他一時間忘乎了嘲弄與取笑,只是以輕得近乎不可聞的重量笑出了聲,「好啊,試試看囉。」

──其實他還真沒想到他會同意。

安迷修略感意外地眨動眼睫,猶疑的眼光凝聚在他面上,彷彿懷疑這人心中暗懷鬼胎似的,一時間竟如履薄冰般地不敢妄動,直把雷獅逗得夠嗆。他抬手拍撫著他的肩膀,臉上飛揚的笑意完全止不住,明晃晃的擺著讓人氣虛,「怎麼,你還懷疑啊?不要就算了,我這不是躺平了讓你表演嘛。」說完還頗為配合地抱起自己的胳膊靠到床墊上,一副隨便他處置的模樣,坦蕩蕩的態度看得安迷修整個人都有點不好,感覺好像缺了一份成就感。

言歸正傳,距離安迷修上一回和女孩子行房,都已經像是上輩子的事──天地良心,他也才二十七歲,二十七年來都沉迷保家衛國的特務事業,交過的女朋友不要說一隻手都屬得出來,根本可以說是遺世獨立的only one,女人和男人在床第間所需使用的生理構造到底有什麼決定性的不同,安迷修這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個所以然。只見他臉色越來越黑,被緊憋在口中的沉吟就要衝出喉口,雷獅甚至忍不住懷疑他若是再不說點什麼,安迷修就能直接在他面前石化成沉思者雕像。

「行了,我看你這是等天黑了都還呆坐著,我給你上一課,手把手教你怎麼做──你可要感受仔細了。」但不可否認的是就連這部分都散發出一種他形容不來的可愛,雷獅在覺得嘲笑夠了以後便伸手托住他的臀部,五指掐著緊身黑牛仔褲底下的臀丘,將其向著中央方向擠壓,頗具色情意味的揉捏起來,像是有意解救安迷修離開這過於尷尬的處境一般,他直起身來,將下巴壓到他的肩頭上,同時將他整個人摟進懷裡,缺少鬍荏而僅有一點微乎其微扎人觸感的頷部抵著脖頸旁側敏感的肌膚,蹭得安迷修癢得直發笑,他反射性地拍打起雷獅的背脊,腳趾蜷縮著,下一秒又猶若花瓣一般張開。他將下半張臉埋進雷獅的肩窩,任由他重新取回主控權,將他整個人直接往自己身下壓,背著光剪影彷彿偌大的網紗蚊帳垂下,讓他聯想起了一回前去埃及時見過的努特壁畫。

這一次他們沒有花太多時間在眼神交流之上,而是正兒八經的辦起了正事。雷獅褪下他下半身衣著時是底褲都連著一起脫的,安迷修腳踩著他的大腿,腿彎處碰上自己的鎖骨,幾乎可說是門戶大開地對著他。床頭櫃裡有一瓶看上去挺新且鮮少使用的潤滑液,什麼牌子的他也不曉得,他本來就不懂這些,但他知道那是和羚角號提供使用的不一樣的品牌,聞起來也比較香。

冰涼滑順的液體抹入一陣子未有人拜訪的後庭,轉瞬間激起了久違且令人懷念的顫慄,安迷修沉吟一聲,目光倒是穩穩地注視起了他臉上的每一分變動,雷獅猛地將自己的食指完全探入,突如其來的異物侵入感促使本就少有人開發的穴辦如臨大敵般地緊縮,撩得雷獅更是難以把控。他勾動指節,修剪平整的指甲蓋在穴壁上搔刮抓撓起來,一下一下惹得人心癢難耐;安迷修從未體驗過這種慾望被人挑起又隔靴搔癢、總抓不到癢處因而不上不下的感覺,一股腦地往下腹竄去的熱流促使他難免產生了一點腹部發緊的不適感,雷獅噙著笑,指尖輕輕地彈了下他翹起的性器,而後傾身吻住他的嘴唇,將來不及出口的呻吟盡數吞入腹中。

第一件事,跟男人做愛一定要潤滑和擴張,否則有你好受的。安迷修在鋪天蓋地襲來的吻中聽見雷獅玩笑和嚴肅參半的調侃,這還當真給他搞起教學來了,後穴裡的手指增加到了兩根,並在一起的指節先是試探性地勾起,隨後便是突地朝兩側拉開,將他穴口處的括約肌撐大拉伸,好融入體積更為龐大的物體。雷獅緊接著將手指增加到了三根,並模仿著交媾時的動作在他小穴裡快速地抽插起來,安迷修則知道再往後就是提槍上陣,三根手指的大小和雷獅完全勃發的性器體積根本全然不能相提並論,肌膚相親時的觸感也是,安迷修緊揪著身下的床罩,張開兩腿把膝彎往兩旁的被褥上擱,平拍在會陰處的陰囊沉甸甸的,發散著與高昂的器官相應的熱氣與脹痛感。

雷獅在他體內搜索著最為敏感的那一點,因柱身勃起而突出的腺體不出多久便被惡質的獵手捕獲成功,他重碾著那一處微硬的肉塊,感受著安迷修霎那間繃緊彷若一張欲發的弓的軀幹,然後他說:「第二個重點,找到敏感帶,狀況會進入得更快。」

上揚的語尾像一支輕快的歌謠,不合時宜地突入這過於情色的氛圍,安迷修淺淺地悶哼一聲,從鼻尖斥出一口氣時看上去還有那麼一點不以為然,或者說純粹打趣他行為的意味更多點,就問:「你就不怕真把我教會了,你以後還沒機會這麼威風?」這話說來給人幾分虛張聲勢的觀感,捕獸陷阱裡的白兔猛地化成了一頭狼,高揚的頭顱驕傲得彷彿牠從未戰敗,而僅僅只是在尋覓反撲的時機,讓雷獅聽著又想笑,格外享受在這真有幾分威脅力的恫嚇裡。

「你聽沒聽過事不過三?」他一面撈住他的腰,將他整個人拖向他,一面讓安迷修修長筆直的雙腿越過腰際,胯間怒張的昂揚相貼著磨蹭,他一把握住兩個人貼在一塊的陽具,隨手撸動一回,「就是說三這個數字是個坎,過了就能成習慣,不還有人說三歲定終身嗎,就是這個理。」

說完他便鬆開自己和安迷修尺寸相當的性器,食指勾拉在人穴口邊上,將他往內收縮的穴肉撐開一小絲縫隙,而後自己把碩大硬實的龜頭頂入油光水滑的嫩穴之中,順著充分潤滑而挺入泰半,雷獅不免感到滿足地喟嘆一聲,又再把自己裸露在外的部分一並送入其中,享受安迷修後庭因排拒外來異物而推擠起來的穴半肉浪。粗硬的恥毛貼著臀肉摩擦,囊袋也跟著拍擊到紅痕未褪的臀尖上,他以指尖挑動著安迷修的精囊,指甲蓋掠過會陰,沿著略深的中間線劃上他挺立的男根,冠狀邊上的包皮束帶被人摳著遊走過一回,層層疊加的刺激幾乎要讓安迷修忍不住挺起了腰,把自己往人身上送。雷獅默不作聲地感受著那雙在他腰後盤起的兩腿有意無意地磨蹭與施壓,最後選擇回應身下人的期待,大幅度地抽插一回。

「這是第三次了,安迷修。」

就像是做出了他必將會雌伏於他的預言一般,雷獅托起他的腰肢,碾壓著甬道裡的每一寸皮肉,蹭著最為敏感的腺體頂到最深的部分,安迷修輕聲地驚喘著,細不可聞的嘆息和呻吟連綿譜出一整首讓人心醉的歌;雷獅這回罕見地不搞任何花樣,單純讓自己與他下身嚴絲合縫地結合,每一次進出都能帶出腸液與潤滑液揉雜的水,每當他被頂著滑出一段距離,就會立即被雷獅拖回去操幹。近乎使人瘋狂的酥麻感在頭皮上築起高台,等待著第一個骨牌被人推動而產生連鎖效應的瞬間,安迷修蜷起腳趾,同時不由自主地夾緊了臀瓣好感受深埋在他體內碩物的每一分形狀與線條,宛如要將他性器的輪廓紋進自己心裡去似的,用肉體來記住他馴服他的感觸──或許真像雷獅所說的,事不過三,三次之後就會成習慣。

他註定會溺死在那片紫色的慾望之海裡,而且死心塌地心甘情願。

安迷修揚手攬住他的腦袋,將雷獅拉下來親吻,不如緊緊纏綿的下身那般深刻,他們的吻淺嘗即止,像是嘴巴也耐不住寂寞,一個又一個細密的溫存延續了床第間的甜膩,安迷修顫動著眼瞼,視線墜落下去,又一次觸及到了他身上那些坦然的傷口,他慢慢地脫離開細雨綿延的輕吻,將注意力匯聚在哪些橫亙於充滿爆發力的身驅之上的血色溝壑,指腹撫摸著凹凸不平的刻痕遊走,他在他腰側劃著不規矩的十字,這一個可能是由子彈洞穿的傷疤。

只是這一回他在挑逗完以前便被雷獅捉住了胳膊,交叉著按到腦頂的瞬間他甚至以為自己的舉動觸怒了他,深埋在肉穴裡的猙獰器官彈跳著,又往裡侵犯了幾吋,原先凝結的思緒猛地被攪成一團糨糊,安迷修直視著雷獅此刻看來平靜無波唯有慾火翻騰的眼瞳,發覺自己還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你那麼在意的?」若是普通的追求者這樣問他,安迷修可能只會當對方覺得被關心了而真情實感地覺得愉快,但今日這樣詢問他的人是雷獅,他只能認為那是種危險的警告信號。

說在意,也確實挺在意的,和他不同,雷獅與他相處時,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好像真沒特別藏過什麼,就像被「安迷修」發現身分也不打緊一般,總讓他感到一股難以置信的莫名其妙。

所以才說他有時候真的想不透雷獅的腦子到底是什麼構造。

「哪能不在意?這些傷疤讓我覺得我像是在跟布魯斯韋恩做愛……嗯,但我不想問你,反正如果你想說就會說。」

他風趣幽默的開脫換來了雷獅的一聲輕笑,又是一個深入淺出的推進,他聽著他粗喘著氣說:「我覺得我要比蝙蝠俠再帥一點吧。」

你到底哪來的自信。這話安迷修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接踵而來的攻勢小氣得幾乎不給他的嘴除了嬌喘以外空閒,他抽搐著小腿,再一次將兩人慾望高塔推倒的深頂中低叫著射了出來,濁白的精液星星點點的黏著在小腹上,後庭一片難受的溼黏,雷獅在發洩完後仍埋在他裡邊沒退出去,過了好一會兒才離開他身上,自個兒往浴室裡鑽,雲雨過後而來的四肢沉重痠軟是安迷修無論歷經幾回都無法習以為常的,疲憊感甚至嚴重影響了大腦運作的速率,促使他一面聆聽著彷彿隔了一是繼而來的朦朧水聲,一面蜷縮起身子在雷獅床鋪上闔起眼簾小睡了一陣,空氣裡還充斥著激情過後的腥羶氣息,可更多的還是雷獅身上的味道,他想,那瓶潤滑真的看起來挺新的,保不準他還是頭一個被帶上這張床的。

或許也是第一個被這樣肆無忌憚地打上標記的。

意識消失前的最後一秒,他發覺他想的事情竟通通只與雷獅一人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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