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stcup】I Taste a Liquor Never Brewed 我淺嚐未釀之酒 (01)









ATTENTION:重組家庭兄弟AU,溫馨甜餅向愛情故事。年齡設定Jack17-20Hiccup13-16),有些微原創角出沒,BIG4出沒有,冰雪姊妹出沒有。Astrid青梅竹馬純友誼向設定注意。

SUMMARY:接著他抬起眼,就彷彿是冬季轉身前,最後一件告別世界的遺禮……屬於霜雪的色彩倏地填入他的視野,猶如以冰雕鑄成一般,稜角分明卻潤過了下頷的臉龐無論是誰都將無可避免地感到驚艷,傾落的陽光化作細膩金粉,撒在他因眼窩深邃而塌陷下一角的眼袋下,環繞著托住一雙收藏了整片北冰洋綺麗風光的雪晶球。眼眶的邊角處是近似於凍紅一般的珊瑚色,沿著顴骨曲線一路刷淺了彩度至面頰──他,整個人就像由月光、由閃電、由新雪,由世間所有美好的一切所凝結而成,是不屬於凡間的上帝餽贈。







01.







約定好的星期四正午很快便來臨,Hiccup原以為Valka會選擇在晚餐時赴約,畢竟下班時間,總歸是空閒一些的。但可能是由於萬事起頭難,他表露出的抗拒又讓即將新婚的母親體察得他需要多寬限一些時日的事實,最終這個「未來式」的家庭聚會敲定在了兩位家長都並不放假的平日裡。

前往餐廳的路上,Valka同他說了很多事,大多數關於Dana,主要還是他主動提起。不得不承認的是,儘管Dana與他的生父性格大相逕庭,他還是無法克制自己喜歡他,自然也不會懷疑Valka對他的想法。但喜歡這個人,跟認知他將要成為自己的繼父,那是兩回事,儘管說來就像強詞奪理。

「我以為你會多問點有關Jack的事。」當他們針對Dana的高爾夫球藝評價優劣的相關話題告一段落,Valka反過來這麼問了一句,「畢竟你們倆年紀相近。」

Well,就像你說的,我又沒見過他,也不曉得從哪下手好。」Hiccup聞言,只是聳聳肩,理所當然地說道。在Valka成為Frost太太候選人的這段期間,他也間或從她口中得知一些有關於Dana與其前妻獨生子Jack的資訊,他知道Jack比他長了三歲,目前就讀明尼蘇達國際學院,是該校曲棍球隊的主將,據說不久前還得了全國冠軍,本來也就是體育保送生,雖然現在還只是高中二年級,但進入國立大學及體育學院的門票基本已經勝券在握。

「他是個令人驚豔的孩子。」Hiccup揚起眼睫,從車廂內的後照鏡上,凝望起Valka與他同樣色澤的眼睛,年過四十的婦人,一對鑲嵌在面龐上的靈魂窗口卻半點沒有老化的跡象,瞇起眼來微笑時,活脫脫就像個二十來歲的少女,「嗯,我想想該怎麼形容……他長得非常漂亮,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甚至一度以為他不是真人。」

這段描述讓Hiccup難以自止的感到新鮮,他以為Jack應該會和Dana像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由Frost家正版出品的氣質帥哥,「他長得和Dana不像嗎?」

「不太像,可能是像媽媽。」

「那個性呢?」

「哈哈……Jack太活潑了,我很難想像Dana像他這樣調皮搗蛋。」

那真可惜。Hiccup總覺得這個繼兄的名諱又因此更加虛無飄渺了幾分,他有某種預感,預感自己可能不會太喜歡Jack Frost,或許是因為Valka對他的讚賞,或許是因為他和自己的父親Frost先生各方面來說的南轅北轍;無論如何,他們就要碰頭了……而往好處想,或許Jack的心情就像他一樣緊張,小小年紀參與自己父母的婚禮,而且平白多了一個兄弟手足的,可不只有他一人。

家庭約會的地點是位在聖保羅區的一家庭園餐廳,房屋主體就偎在密西西比河岸邊上,上了白色新漆的籬笆之外便是湖綠的河水,赭紅色的房頂與米褐色的磚牆,間或參雜著頗具自然藝術美的青苔植被,紫藤花自月白陽台垂墜而下,再從西歐風情的畫面裡烘托出一股童話氛圍,於成排石灰的建物裡格外顯眼。院子裡栽種了不少葡萄,藉由好不容易降臨明尼蘇達州的暖陽,瘋狂催生出無數新綠嫩葉;餐館內同樣也販售了許多老闆自釀的葡萄酒,讓整間餐廳都縈繞著一股橡木獨有的宜人香氣,使得餐廳門庭若市,來客絡繹不絕。

Hiccup在進入餐廳以前藉口如廁從Valka身邊走開,實際上是仍覺得心慌,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他想他的腦子有些混亂,畢竟──他總感覺這一切來得太快了,新的家庭、新的生活,還有新的兄弟;恍惚間,他覺得眼前發生的所有都像是一場過分冗長的夢,等他一覺醒來,他會發現自己依然待在瑞典老家裡,聽著Stoick震耳欲聾的鼾聲,甚至掩蓋過了Astrid急促不耐的門鈴,接著他會下床,腳尖小心翼翼地繞開Toothless的尾巴,往樓下跑去,在十幾年的老舊階梯上踩出一連串咯吱咯吱的木片摩擦聲,推開門以後,所有他熟悉的親朋好友都在這裡,Astrid一如既往地用她自以為輕巧的力道捶打了下他的肩膀,接著又問他要不要到森林裡去探險。

──然而這都只是他以為。

想當然爾,耽溺於過去的念想不符合Hiccup的性格,如果光用腦子就能讓世界變好,那人也不需要活著了,這話簡直堪稱至理名言。沿著凹凸不平的石子踏板,Hiccup繞著餐廳建築四下顧盼,看天看地看河看花看草,看什麼都好,只要稍微拖延一個合理的時間,讓他不至於面臨Valka令人尷尬的反射性寒暄。

明媚的天氣總讓人心情愉快,一陣風吹過耳際,帶來一段如流水般淙淙綿延的曼妙琴音,視線越過磨圓的轉角,回到最開始鋪平在葡萄藤架下的石子路,蜷曲的藤蔓向下墜跌,個個伸長了胳臂,意圖觸碰每一個,談笑間行走而過的人們髮尖;Hiccup垂下眼簾,感受春風夾帶而來的呢喃耳語,一聲疊過一聲,都是寄予來年希望的狂喜,自骨血裡復甦的不僅是歷經漫長冰封的魂靈精神,更是一個人如光一般無法定義的面貌。接著他抬起眼,就彷彿是冬季轉身前,最後一件告別世界的遺禮……屬於霜雪的色彩倏地填入他的視野,猶如以冰雕鑄成一般,稜角分明卻潤過了下頷的臉龐無論是誰都將無可避免地感到驚艷,傾落的陽光化作細膩金粉,撒在他因眼窩深邃而塌陷下一角的眼袋下,環繞著托住一雙收藏了整片北冰洋綺麗風光的雪晶球。眼眶的邊角處是近似於凍紅一般的珊瑚色,沿著顴骨曲線一路刷淺了彩度至面頰──他,整個人就像由月光、由閃電、由新雪,由世間所有美好的一切所凝結而成,是不屬於凡間的上帝餽贈。

有那麼一瞬間,Hiccup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周圍的人來來去去,交錯著對望的眼神彎曲成新月,卻誰也沒把注意力放在棚架下的少年身上。他先是朝前踏出一步,搖曳的灰影因此稍稍轉過了一個角度,連帶著也讓他注意到少年腳下的影子。微風梳攏開那陌生人短碎的銀髮,讓那些看來略有些扎人的髮梢戳刺到他的耳後,促使他順著風向舉頭瞥來,與Hiccup隔著幾英吋的茵草地四目相望。

一句顯得那麼些不合時宜的話響起,是Valka說:「他長得非常漂亮,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甚至以為他不是真人。」結合眼前人看上去十足符合的年紀,Hiccup想,他幾乎可以肯定他的身分。

Jack Frost……

「嘿,你……就是Hiccup嗎?」

同時的發話與外界干擾的雜音導致Hiccup並沒有聽清楚這個疑似Jack、疑似他未來繼兄的少年到底說了什麼,只得無奈地抽抽嘴角,「呃,抱歉,你先說……你剛剛說什麼?」

「我猜你應該就是Hiccup……?你和Valka看上去可真像。」Jack提起嘴角來短促地笑了一聲,就像是呼應他的形容似的,如同雪色滑過眼底一般,一條嬌小的貴賓犬就這麼繞過Jack朝上捲了兩褶好露出腳踝的褲腿蹭到Hiccup眼前,又是用腦袋拱他的小腿,又是對他狂搖尾巴吐出舌頭做討好狀,看得Jack更加忍俊不禁,又補充道:「這部分也很像。」

打小他就常被人說他像媽像得多一些,Hiccup也一直引以為傲。可不知怎麼地,可能是因為前些日子鬧了一回彆扭,他有些抗拒被人提醒起這一點,有感於自己的反應可能不會太好,Hiccup只好先蹲下身,乘著Jack主動跨越他們之間相聚的草坪之時,探出手來撫摸這隻猛地竄冒出來的小公主,「雖然你和Dana看上去不大像,但……也很容易認出來。」他一面嘟囔著,一面瞪著小貴賓狗圓溜溜的黑豆眼睛回想,真要說他們父子有哪裡給人感覺比較相似的,或許是同樣色澤薄淡的嘴唇,素白的,嚐起來好像會很涼。

這話似乎在某種程度上逗笑了Jack,讓他自鼻尖岔出一口氣,連帶著揚起其中一側眉峰問道:「是因為Valka之前跟你說了什麼嗎?」話音全然遺落至空氣的瞬間,他已在Hiccup面前站定,Hiccup也將這完全不懂「怕生」為何物小毛球撈進自己胳膊彎裡,站直了身子對上那雙讓他想起斯堪地那維亞海灣的眼睛。

這會兒湊近了看,才能確實的感受到,Jack的的確確就是那種十足細緻的漂亮,白皙裡透著微紅的肌膚絲毫不會引起觀者的反感,甚至也難以讓人湧生出關於病態孱弱的聯想,反而更加增添了一股凜然不可侵的氣息;笑起來的樣子像是從兜頭罩下的穹頂裡偷了一吋陽光,掛到高高揚起的嘴角上,微微上挑的眼梢彷彿是在一汪寧靜的湖水裡強行扔進了一把火,卻沒有因此熄滅,而是兀自隔離在千山萬水之外灼燒,點燃所有跳躍的火星。

其實他也不是沒有什麼和Dana相像的地方,他們都一樣,在眉梢尾端搽了半個指甲的晨曦,看著就像是溫柔本身。

「她說你是個帥哥。」於是Hiccup聳聳肩,佯裝自己並不是呆愣了好半晌才想出回答。

「她跟我說了很多你的事。」Hiccup沒想到Jack竟還能把這句明顯能夠立即結束話題的對白延伸下去,因而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而拋出這句引子的少年半點不像他那般拘束嚴謹地繞著他的身周走過一圈,也絲毫不打算掩飾自己打量審度的眼光,只是直白地評價一句:「老實說……你跟我想得不太一樣。我以為你應該會再、嗯……大一點。」

「……我是早產兒,成長期似乎也還沒到。」

Hiccup有些不曉得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覺,或許是對於Valka再婚這回事,他仍抱有著成見,他老覺得就這麼短短的幾分鐘交流,Jack身上就沒有哪個地方是他看了比較順眼的,儘管他不得不承認,光只是什麼都不做地站在眼前,他就有吸引人眼球的資本。

徹頭徹尾的美式風格,總有那麼點噎人。

「說起來,你待在外頭幹什麼?」

沒意識到自己失言而惹得Hiccup略感心情不佳,Jack又接續著問了下去,而這次Hiccup倒是回得很快,只說:「隨便看看,那你呢?」

「裡頭的氣氛不錯,就是覺得自己有點亮。」Jack對他擠了擠眼後回答,「所以我也出來隨便看看。」

就這麼看來,對於DanaValka再婚的決定,Jack貌似不能與他產生共鳴,雖然這只是Hiccup自己個人主觀的猜想。既然碰到了頭,一直在外待著也不是個事,Hiccup主動接過了話尾邀他一同進入餐館之內,真正開始這場美其名曰熟悉往後家人、促進和諧親子關係為目的的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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