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杯/PG-17】When I Have Fears(04)













ATTENTIONHP AU就業後設定,半人魚正氣師(傲羅/Auror)傑克X奇獸飼育探索研究組織首領嗝嗝,X符號前後表攻受,分級為PG-17,全文人名採中文翻譯,HP世界觀相關設定皆為台灣繁體中文版翻譯。有車!有車!很重要說三次,後續有車!總之是一個為了寫黃而瞎幾把搞出的劇情文,可能涉及大量HPFB系列影集劇情,真的很黃而且前置劇情非常長不能接受的請務必不要點開,算是個番外篇,正篇並不曉得會不會寫(靠了


SUMMARY火光幾乎是在一瞬間點燃了整片灰濛濛的天空,從幾英里外的眼角膜,燒卻到另一端天藍色的瞳孔。傑克感覺整個世界彷彿在一剎那間離他遠去,正如逆水中的輕舟,被無限地向後推;等到他意識過來時他的耳邊只剩下風聲,鼎沸的人群在他腳下數十英尺的土地上喧嘩,視野被爆炸所遺留的粉塵淹沒,口鼻間呼吸的都是嗆鼻的硝煙,這種毫無預兆的攻擊除了咒語別無他選──在一片遮雲蔽日的塵灰中,他可以看見那些被陽光穿透而微微發著光的細小灰燼正以極為不正常的速度浮動、旋轉,幻化成一條象徵黑暗的巨蛇,一圈一圈地纏繞住雪白的機身,絞動著,發出一陣陣令人心慌的破碎聲響。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正氣師蹬上天空,圍繞著被巨蟒緊緊縛住的客機排起先前在地面上預備好的陣型。班機的推進器已然熄了火,此刻,無數的麻瓜及唯二兩名巫師命懸一線,全靠那條由邪門咒語構成的蟒蛇拴住他們的靈魂。「這難道是威脅?」梅莉達不敢置信地驚呼道,然而沒有任何人敢給予她一個肯定的答覆。

















整座城市終於在晨霧迷茫中完全甦醒過來,時間定格在格林威治標準時刻晨間十點,眾人企盼已久的曙光自群山之後、數千英里之外的海平線抹開一條鎏金絲帶,將整個天空渲染成屬於倫敦的魚肚白。傑克雙手環抱著胸,身體泰半重量倚靠在沉灰的磚牆上,目光如同一柄直直射入地面的箭矢,擦過梅莉達手腕上的大錶,擦過隔離他與其他正氣師之間的氧氣,攫住一小片無以名狀的心慌定格在某個停損點上。他感覺自己的心律沒有一刻如此接近於節拍器,隨著秒針一下一下神經質地發顫──而這期間有無數人試圖介入這讓人徒增焦慮的節奏,卻總是無功而返。

──他們總是無功而返地,此刻站在這裡、與他面對同移到曦曙的夥計,有不少人足以被稱作是「患難與共」的交情。但這其中,真正了解他,了解班機裡掀起整場軒然大波的巫師,對他來說究竟有多特別的人卻是寥寥無幾。可以說,在正氣師們的眼裡,傑克‧弗勞斯特無疑屬於最適合擔任正氣師的那類巫師的其中一員:擁有極高的魔法天賦、優異的黑魔法防禦術成績,正值黃金歲月,無妻無子(甚至也沒有女朋友,沒錯,這件奇聞也一向是正氣師局裡人人津津樂道的話題),家人也普遍從事與黑巫師對抗的職業。他──就是那種隨時可以為了魔法世界安危而殉職的無名英雄,無拘無束且自由自在,合適於任何一切浪漫情操。

但這種一廂情願的妄想也止步於今日。

「隊裡的淑女們心都碎了,弗勞斯特。」梅莉達一面朝傑克撇去一眼,一面口氣平淡地挑起了話頭,「人人都看出你不對勁。」

她話裡有話,似乎不僅僅只是為了閒談。傑克這才將釘在水泥地面的眼神轉移到梅莉達身上,對她堪稱輕鬆地笑了笑,可針腳般細密的一雙眼睫底下卻是明顯地笑意全無,那種特屬於史萊哲林出身的巫師才有的狡獪軟蛇似地滑過眼底,轉瞬間化為拍打沙灘的海浪,成了一種並不高明的粉飾太平,「我只是一直忍不住回想過去十年來所發生的事……至少現在是的。」

「十年?」

「更正確地說:十幾年。一段長久的歲月,是吧?」他邊說邊皺起眉,嘴角卻又慢慢地往上吊,看著像是在苦笑,「在這個回想的過程中,我發現一些無關緊要的事突然在一夕之間變得相當珍貴;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在霍格華茲碰上他,一個看上去平凡無奇又乖巧得像是個無趣的書呆子的小男孩。在一個深夜裡,獨自一人違反了幾十條、或許上百條的校規──出現在我面前。就像命運。是占卜學裡常說的偶然和必然。而我以為那是因為我恐懼我即將失去──那是嗎,梅?」

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體驗,對於傑克來說。他和希卡普相識的時間幾乎佔據了他將近一半的人生,而他今年也才二十七歲。當他們仍在那座數千年不變的古堡殿堂裡學習魔法世界過往的歷史,透過那些遙遠而枯燥乏味的文字,他很難理解有著一個又一個響亮名字的靈魂曾經是如何面對這些災難的。當然,他也未曾想過,有一天他也會經歷這些。

沉默肆無忌憚地蔓延,再一次吞噬了兩人之間僅有幾英寸的空氣。似乎從他這一句簡短的回話裡,他們之間便形成了一樣無須多言的默契:傑克當然相當感謝梅莉達的關切,也明白事態的輕重緩急,但要他去否認或掩飾自己和希卡普之間的密切關係,即便只是嘴上說說,也足夠讓他敬謝不敏。更何況,他們可都不認為如此拙劣的謊言能夠瞞過魔法部的天眼──於是梅莉達表示理解地將手搭到了他肩上,沒有答腔。

錶上的時刻越發接近班機預定抵達的時間,濃霧逐漸消散,接著是金紗似的陽光穿透雲層直射到包圍停機坪的每個正氣師的髮梢上;明明是相當濕重的空氣,傑克卻覺得自己在陣陣寒風裡嗅到了一絲燥熱的火星味。一道箭矢般的陰影衝出重雲,以極快的速度在多對視網膜上放大、近接,要不了多久時間所有人便領會到那就是他們一直等待著的班機,周身幽靈般的黑影肆虐,又像裹著風暴編織而成的斗篷,翩然降臨於白巫師領導已久的世界,驅走一切得來不易的陽光。

與此同時,跨越無數彷彿進入冰河期的機艙,希卡普挾著磨損嚴重的老款皮製行李箱,來到機尾處的托運貨艙區。正如他所料,他意圖尋找的另外兩名食死徒都聚集在這裡,他想,這是唯一一個能讓敵人於接近地面之時,安然無恙的逃生並且確保摧毀整架客機的區域。毫無疑問,巨大的貨艙門有足夠的空間讓他們騎著魔法掃帚逃逸,更不用說,食死人準備的撤退方案還可能是消失衣櫥(儘管這玩意早已絕跡數十年)。

他以重重堆疊的木箱作為掩護,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發出任何額外的聲響。他與他的敵手之間相隔了將近幾十英尺的距離,足以讓他對一切陰謀似的祕密無所察覺。如果可能的話,希卡普希望自己能夠盡量避免爭端,即便他毫不畏懼與強大的黑魔法對峙,但他也無疑缺乏了如同葛萊芬多一般近乎莽撞的勇猛果敢。希卡普是個和平主義者──從來是。這代表了在一定程度上,他是不擅長與人正面對決的。

要是這時候傑克在場就好了。他可以說是希卡普認識、除去諾斯以外最擅於抵禦黑魔法的巫師了,或許他能有辦法的。希卡普不著邊際地想著,眼神卻已然習慣性地四下顧盼,尋求著可供突破的機會。

然而現有的情報實在是過分稀缺了,希卡普甚至無法確認在這堆積成一座又一座貨物山嶺的箱櫃裡,是否真的存在那數十年未曾有人見過的消失衣櫥。顯而易見的是:他勢必要冒上一點風險試圖靠近那兩名危險的敵人,否則他將無法決定接下來的行動方針。

接近、探聽、分析,做出決策。大腦下達這四個指令幾乎不需要思考,希卡普躡手躡腳地穿過棋盤一般方正工整的貨櫃間隙,恨不得在自己身上疊加個五件隱形斗篷。緊接著,自那幾英尺厚的紙箱之後,他聽見了獨屬於女性的輕快嗓音,帶著幾分義式濃縮似的棉柔,一反他對黑女巫陰鬱癲狂的刻板印象──「就快來到吾主復活的時刻了……你不覺得興奮嗎?」

她問話的對象顯然正是她的同伴,從希卡普躲藏的角度望去,僅能稍稍瞥見他被微長鬈髮所遮掩住的半張臉──從那彎曲如藤蔓的髮梢,裸露出一小截光潔的下頷。而那一小段瓷白的顎骨靜止,彷彿沒有聽見女巫的感慨。

「我從出生開始就在等待著這一刻的來臨。」很快地他便注意到這名女性食死人其實也不在意她身旁的夥伴回應與否,只是自顧自地捧起雙頰,以一種近乎沉醉的語調,頌讚一般地把話說了下去,「你能夠想像嗎?這世界上大多數無知的巫師都沒有見過他的偉岸……不能被說出名字的那個人,黑魔王。」

這句話正猶如新月彎起的掛鉤,直把希卡普的心臟懸了起來,鼓譟的聲響震動耳膜,幾乎讓他以為此刻,維繫著他生命的重要器官就要衝出胸腔,墜落到地面上不知停歇地燥動,直到完全暴露他的所在位置。談話仍舊在繼續,睽違百年方才重歸人世的暗黑怨靈宿主似乎遠比希卡普從書上讀來的要來得沉默寡言許多,甚至到了不聞不問的程度。這項發現同時也讓希卡普更加感到緊張:就好像是他遺漏了訊息──從怨靈宿主的呼吸頻率、動作,以及表情──然而事實上,他確實紋風不動。

「你該感到榮幸,我的好夥計。你應該感到榮幸。」

黑女巫並不刺耳的低笑再一次將希卡普的注意力從年輕的怨靈宿主身上拉回到她發聲的方位,那種笑聲是具有穿透力的,迴盪在堆滿貨物與行李的艙房中仍舊意外地餘音繞樑。隨後兩名食死徒之間忽然地陷入了一小段詭譎的沉默,是清脆而遵循著某種固定節拍的跫音填滿了期間的空白;希卡普慢了兩三秒才意識到,勝機是在一瞬之間便倒向了他的敵手。這項突如其來的認知使他瞪大了眼睛,先前女巫所低喃的那句話不斷重複放映於他的腦海,正如跳了針的留聲機,一遍一遍反覆地告訴他:他該感到榮幸……

「作為計劃之外增添的祭品,鳳凰會的小老鼠,你有什麼遺言?」

他猛然回過頭,猶如被下了定身咒一般,排滿了細密汗珠的頸項驀地僵直而無法動彈,視網膜上盡是女巫歪斜得彷彿新月的笑臉。








腳下的地面正在震動。

聚集於機場以便隨時應付將來變故的每一位正氣師都曉得那並非是自然引起的地震,而是源自於他們巫師皆諱莫如深的黑魔法。有什麼就要來臨了,傑克握緊自己的掃帚,深信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像他一般地感受得到,然而他們等待的指令卻遲遲沒有下達。兩分鐘前,邦尼要求所有正氣師準備好自己的掃帚以及任何能夠飛天的交通工具,一部分人以擊退擾亂他們公務執行的催狂魔為優先事項,另一部份則負責確保整架班機毫髮無傷……非常明確且常規的應對方式,卻沒有人曉得他們即將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困境。魔法部方面鴉雀無聲,先前承諾的增援也並沒有到場,傑克從未有一刻感覺到戰況如此雲裡霧裡且孤立無援,以致於他無法想像堪稱孤軍奮戰的希卡普會是怎麼樣的想法。

不過他可遠比他還要來得勇敢多了,也冷靜聰明得多。傑克必須承認,身陷危險的人是希卡普,身心最為煎熬的卻是他,那些偽裝出來的沉著穩定都不過是紙糊的表象,他幾乎可以咬定:只要再過五刻鐘,或許更短;他就會不顧情勢的研判及邦尼的阻撓,駕著自己的魔法掃帚飛升到希卡普所在的高空。

劇變就是在這一刻發生的。

火光幾乎是在一瞬間點燃了整片灰濛濛的天空,從幾英里外的眼角膜,燒卻到另一端天藍色的瞳孔。傑克感覺整個世界彷彿在一剎那間離他遠去,正如逆水中的輕舟,被無限地向後推;等到他意識過來時他的耳邊只剩下風聲,鼎沸的人群在他腳下數十英尺的土地上喧嘩,視野被爆炸所遺留的粉塵淹沒,口鼻間呼吸的都是嗆鼻的硝煙,這種毫無預兆的攻擊除了咒語別無他選──在一片遮雲蔽日的塵灰中,他可以看見那些被陽光穿透而微微發著光的細小灰燼正以極為不正常的速度浮動、旋轉,幻化成一條象徵黑暗的巨蛇,一圈一圈地纏繞住雪白的機身,絞動著,發出一陣陣令人心慌的破碎聲響。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正氣師蹬上天空,圍繞著被巨蟒緊緊縛住的客機排起先前在地面上預備好的陣型。班機的推進器已然熄了火,此刻,無數的麻瓜及唯二兩名巫師命懸一線,全靠那條由邪門咒語構成的蟒蛇拴住他們的靈魂。「這難道是威脅?」梅莉達不敢置信地驚呼道,然而沒有任何人敢給予她一個肯定的答覆。

「如果只是絞碎客機,可能倒還不至於要了哈德克及英格瑪的命。」另一名正氣師說,反面意思就是:但這絕對能殺死一兩個、或許更多的麻瓜,也足夠讓魔法世界和麻瓜政府的關係降至冰點。

「我最怕的是這咒語沒那麼簡單。」

胡亂揣測的閒談到此為止,身處多種不同材質的魔杖末端所圍繞而成的攻擊圈,巨蟒咧開輪廓朦朧的血盆大口,朝著正氣師們的方向大聲咆哮,同時蠕動起它看似不真切的柔軟身體,將成排的方窗擠壓成一片片亮粉似的碎。率先失去理智發動攻擊依然是傑克‧弗勞斯特,無須念咒便能施展的冰魔法沿著巨蟒雲霧構成的紋理迅速生長蔓延,將整條虛體的蟒蛇凍成實質的冰雕,自多個不規則的折角映照出巫師們擊退催狂魔時所使用的護法咒光暈。

「弗……!」傑克聽見身旁的人因此驚叫一聲,似乎想指責他的失態,卻又急急地剎住,只餘留下一聲彆扭的音節。

下一秒,捆縛住整架客機、散發著森森寒氣的冰塊猛地炸裂開來,化為箭矢似的冰錐萬箭齊發,對著參與圍攻行動的巫師們展開一場無差別攻擊。所有人紛紛撈起掃帚的前端掉頭規避冰箭的逆襲,唯有一個人例外──傑克一手緊握著魚梁木製成的掃帚柄,一手高舉魔杖,大喊:「Reducto!(嚗嚗消!)」將朝他破空而來的每一枚冰箭轟開,為自己硬生生殺出一條通往自己摯愛身側的路。

排在外圍的正氣師如火如荼地張起了防護網,強行將傑克遭受反彈的咒語殺傷力化減為零,同時也將闇黑怨靈宿主召喚出的怪物拘禁於這片結界之中;梅莉達以拇指壓按著掃帚的木柄,驅動意志準備跟上傑克的腳步,卻在真正飛掠出去前被邦尼一胳膊攔下:「都冷靜點!」

「現在需要冷靜的可不是我。」梅莉達重重地哼了一聲,卻仍舊聽話地回到自己應在的位置,「格爾蒂安,你應該去勸勸你的兄弟。」

然而邦尼又怎麼可能不曉得這個道理,他轉動脖頸將視線投往直奔客機與黑魔法生成的怪物的傑克,以致於他幾乎可以斷定──即便是涂莎娜(1)親自來此阻攔,傑克也是完全聽不進去。

於是他只好語調乾澀卻又滿懷著信任地說:「不要緊,就隨他去。放心好了,禍害遺千年,傑克是死不了的……至少現在不會。」

──畢竟比起放任傑克一頭往危險裡鑽,阻止他、要他眼睜睜地看著希卡普走向死地,才會真正徹底地摧毀他。

無預警地受到攻擊似乎完全惹怒了掌握著上百號人生殺大權的巨蟒,只見牠扭動需要幾十人環抱才能徹底圍起的身軀,將受困於牠的班機勒得更緊,並使其發出更讓人心驚膽戰的悲鳴。傑克再一次使勁揮出魔障,嘴裡飛快地念動起咒語,這一回,他瞄準的目標不再是狀似不具備實體的蟒蛇,而是牠緊箍著的客機本身。自巨蛇閃爍著微光的鱗片之下,是稍嫌霧濛濛的霜雪悄悄地攀爬過客機裸露在外的鐵皮,凝結成堅硬的冰霜將蟒蛇施加給機身的壓力分散,使牠無法再試圖輾壓客機,因而轉為抽身衝向傑克,解決這個礙事的正氣師。

縱使傑克本身因為血緣的關係而飽受冰系法術的青睞,要製作出足以維持一架長達一百三十英尺的客機不被壓成鐵餅的厚實冰牆,還是過於勉強。坦白說──他就連維繫住咒語的穩定性不讓整個魔法產生任何可供巨蟒突破的瑕疵就已經是竭盡全力,更不要說躲避攻擊和防禦了──那根本是癡人說夢。

作為與傑克感情最為親近的兄弟,邦尼自然也曉得傑克在魔法咒語上的負荷極限,因此他抬起手臂,示意負責攻堅的正氣師仔細聽從他的指示,「全體注意,準備好撤銷防禦結界,和這頭醜得人眼膜痛的怪物開戰。以掩護傑克為第一行動準則,我數到三──天殺的,傑克!」

咧開嘴向著傑克正面熄來的巨蛇腦袋不過是個幌子,傑克勉力保持著雪松木魔杖的水平,同時驅使飛天掃帚,朝著右邊徹開,然而這麼一來卻是恰恰正中了敵手的下懷,只見不知何時現身於傑克右後方的單薄人影慢慢地抬起黯沉的金色頭顱,揚起手來將自己不知從何人手中私掠過來的黑檀木魔杖對準傑克‧弗勞斯特的脊背,在覆蓋了無數眼光的碧綠餘暉之中、無數人或驚愕或惶恐的視線之下,念出了那句所有白巫師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咒語:「Avada Kedavra!(阿哇呾喀呾啦!)」

傑克倏地扭過頭,從未感覺死亡距離自己如此之近,不祥的綠光充盈著他的視野,強迫他瞪直雙眼,眼睜睜注視著死神的刀尖揮往他脆弱的命門;在電光石火之間,索命咒所造成的偌大音效下,他聽見了一聲微乎其微的靜電。下一秒,一道熾烈的白光緊挨著他掃帚的尾端爆裂開來,轉眼間驅散索命咒所帶來的可怖情景──這一系列目不暇給的變故使得傑克幾不可察地抽搐了兩下嘴角,堪稱鬆了口氣地咧開嘴笑,眼睫如同漣漪般難以制止地顫動,「……來得正是時候,情敵。」

半紅半黑的尾翼自雲霧中閃現,猶若擷取夜色凝結而成的飛龍張開其巨大的雙翼,強行介入傑克與闇黑怨靈宿主之間劍拔弩張的大氣,眼光鏜亮得嚇人,大張的嘴裡還凝聚著數道細小雷電,一如多年前,傑克在希卡普終日抱著的《龍之書》裡瞥見的描述那般:夜煞,死神與雷龍結合的不祥之子,惡魔的化身──

──是沒牙。










(1)涂莎娜‧愛華德:原作《童年守護者》中的牙仙仙后本名,在本文中為守護者一家的長女(收養),長幼序位僅次於沙迪。父母皆為食死人,因為身世的緣故自霍格華茲畢業後便選擇成為治療師,與傑克、邦尼以及沙迪、諾斯等四人皆不存在血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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