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杯/PG-17】When I Have Fears(02)

ATTENTION:HP AU就業後設定,半人魚正氣師(傲羅/Auror)傑克X奇獸飼育探索研究組織首領嗝嗝,X符號前後表攻受,分級為PG-17,全文人名採中文翻譯,HP世界觀相關設定皆為台灣繁體中文版翻譯。有車!有車!很重要說三次,有車!總之是一個為了寫黃而瞎幾把搞出的劇情文,可能涉及大量HP與FB系列影集劇情,真的很黃而且前置劇情非常長不能接受的請務必不要點開,算是個番外篇,正篇並不曉得會不會寫(靠了


SUMMARY:早在第一代黑魔王的時代便有類似黑魔標記的信號魔咒用以召集周圍的所有食死人,麻瓜媒體們大張旗鼓地報導起這天穹中忽出的異象,有不少人將其冠以新世代的科技、外星人等不可思議之名,唯有生在巫師界的人們清楚地了解到那個符號背後象徵的意義。現今活躍於巫師社會的年輕人,絕大多數都是誕生於「夏季」的孩子,「那個人」在他們聽來,不過就是用來哄騙小鬼的床邊故事傳說;他們淡忘了恐懼,可恐懼卻未曾有一刻遺忘惦記他們,從正氣師局願意派發出的人數便足以證明:在不久的未來他們將重蹈覆轍,為自己此刻的輕取付出代價。
















橫跨一整個西敏市區上空的飛行從來難以讓人維持住風度,傑克拉緊手剎車,任憑沉重的後輪輾壓過機場前粗糙的柏油路面,在淺灰色的步道上留下一道明顯的胎痕。他踢下支撐柱,隨手褪下幾乎壓平了他叛逆髮絲的全罩式安全帽,將其棄置到一旁;一雙冰藍色的眼睛亮得嚇人,好像隨時能從裡頭噴出冰渣子。

在寒風中待命已久的紅髮女人乍一見他便旋即迎了上來,一身俐落的褲裝打扮,加上一頂足夠收攏好她蓬亂鬈髮的八角帽,倒是把她整個人乾淨簡潔的女人味揮發到了十全十,傑克先是習慣性地向她點點頭,自看似平凡無奇的大衣口袋裡抽出一截爵士拐杖,直截了當地問道:「梅莉達,邦尼呢?妳怎麼也在這裡?」

「裡頭候著,跟麻瓜長官們溝通去了。」梅莉達開口便是一串讓人聯想到絲綢柔滑觸感的蘇格蘭腔,她分神瞧了眼被傑克毫不猶豫撇下的摩托車,不難看出在他嚴肅得看不出真實情緒的面孔下,藏了一顆多麼焦躁的心,「有點麻煩,麻瓜們製造的交通工具飛行高度太高了,我們的人沒法騎著機車和掃帚追到那種高度,而且那輛飛機周圍,有催狂魔……他們不是普通的食死徒,弗勞斯特,他們來自阿茲卡班。」

阿茲卡班……傑克擰了擰眉,近期從阿茲卡班成功逃脫的罪犯也不外乎這麼幾個,兩男一女,其中一人已屆暮年,曾在第二代黑魔王手下任職,甚至在投身佛地魔麾下以前,撰寫過一本名為《走近葛林戴華德》的著作。另外那名女性年紀相當輕,幾乎和傑克差不了多少,傑克對她的事知道得不多,只確信對方絕不是自己押進監獄裡去的。

至於最後那個男孩,傑克認為除了「男孩」,沒有其他合適稱呼他的名詞。根據正氣師局所掌握的情報,那個孩子極有可能是另一個闇黑怨靈宿主,正如當年立於第一任黑魔王葛林戴華德身側的一樣。一切的狀況都是這樣不樂觀,傑克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整架班機上,有至少十來隻以上的催狂魔,三名窮凶惡極的食死徒,以及可能是唯一的一名白巫師,怎麼想都讓人感覺不到勝算。

由邦尼為首調動的正氣師小隊全都聚集於第五航廈,見梅莉達和傑克一同抵達現場,也不怎麼多問。所有人無不是繃緊了神經,全神貫注等待隊伍領導者的指令下達,唯有剛取得所有該認知資訊,從控制中心出來的邦尼還有閒心和傑克開玩笑,「喲,好久不見你這種比值勤更不倫不類的打扮了,我應該覺得感動嗎,對於你至少還是有把員工守則放在心上?」

面對自家兄弟兼上司的調侃,傑克僅是略微拉扯了下嘴角,露出一個狀似微笑的表情,只是誰都瞧得出他的勉強,「乘客名單你要到了?」

「喏,」聽了假期中義務到場的副手的提問,邦尼二話不說便把手裡打印下來的那份資料紙塞到他手上,直接同他透明所有信息,「希卡普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有幫手呢。英格瑪家的獨子,瑞典繆思。」

彷彿是擔心傑克不清楚巫師家族之間的關係和長才一般,邦尼沒忍住多解釋了一句,語畢甚至抬起手來拍了拍他的背脊,難得寬慰地說:「這是三對二,勝負沒那麼絕對,希卡普人那麼機靈,就別瞎操心了。」

「我不是擔心希卡普。」然而,對於邦尼少見釋出的真切善意,傑克的反應卻是奇怪地撇去一眼。

「不然你擔心什麼?」聞言,邦尼也忍不住回以一個奇怪的眼神。

「我擔心你們啊。你知道,希卡做事排場一向很大,善後工作肯定很辛苦,幸好我放假。」

「……」

如果說在所有他認識的傢伙裡,有誰能夠創下最不要臉的金氏世界紀錄,邦尼覺得絕非傑克莫屬。堪稱年輕的正氣師領導者極力壓下想大罵「那你倒是做點什麼管一管你男朋友啊!」的衝動,從鼻尖哼出一口氣來以示作罷,沒想真和傑克一般見識。

……因為儘管他表面上,仍舊如同平時那般半點不馬虎地與他鬥嘴,邦尼還是能感覺到其中微妙的差異;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些狀況是他們天生便比人吃虧的。就好比說再強大的白巫師,終究也敵不過信奉闇影而不惜墮落靈魂的那份癲狂,古往今來的一切案例無時不刻地提醒著在座每一位執法者這項不爭的事實。

「不過說實話,你打算怎麼做?」

傑克問這話時明顯是以副隊長的身份詢問邦尼的旨意,案件涉及群眾跨越了兩支部族,並且嚴重危害到極大多數普通人類的性命,麻瓜處理這種近似於恐怖攻擊的個案往往有自己的一套系統作法,是他們巫師不便介入的。壞就壞在那架飛機上不只有白巫師,還有來自阿茲卡班的逃犯,迫得正氣師局不得不出面協理……傑克斜挑起一側的眉峰,望向上司的眼神心照不宣;邦尼也即刻會意,當即解釋了一句:「是黑魔標記,就像當年佛地魔時代,高階食死人使用的那一種……你知道,他們當中有跟過黑魔王的人。我猜……」

他說到這裡突然沒了話音,好像是顧忌傑克越發凝重的臉色,難以把自己的推測再說下去。

然而對此,傑克只是擺擺手,示意自己不要緊,好讓邦尼能無所顧忌地往下說下去。若說他的戀人有什麼特質是最讓他感到自豪的,那必定是那顆聰明伶俐、彷彿永遠能化危機為轉機的腦袋。

「根據以往食死人的犯案規律,現在放黑魔標記,說實話太早了。以他們的人數規模,以及持有的武力看來,這麼做無疑是打草驚蛇,作繭自縛。我猜他們應該是想劫下這班飛機,藉由模仿麻瓜恐怖份子的行為來曝光整個魔法界,進而引發爭端……這項任務本該十分容易,可他們沒想到這班飛機上,竟會有其他巫師存在。」

「是希卡壞了他們的好事。」傑克喃喃自語著嘆出一口氣,出口的嗓音幾乎低不可聞,「黑魔標記……既然現成的就在眼前,想要模仿也不是什麼天大的難事。」

「我希望如此,傑克,我真的希望。」然而邦尼只是眨眨眼,沒有反駁傑克樂觀的看法。

早在第一代黑魔王的時代便有類似黑魔標記的信號魔咒用以召集周圍的所有食死人,麻瓜媒體們大張旗鼓地報導起這天穹中忽出的異象,有不少人將其冠以新世代的科技、外星人等不可思議之名,唯有生在巫師界的人們清楚地了解到那個符號背後象徵的意義。現今活躍於巫師社會的年輕人,絕大多數都是誕生於「夏季」的孩子,「那個人」在他們聽來,不過就是用來哄騙小鬼的床邊故事傳說;他們淡忘了恐懼,可恐懼卻未曾有一刻遺忘惦記他們,從正氣師局願意派發出的人數便足以證明:在不久的未來他們將重蹈覆轍,為自己此刻的輕取付出代價。

正氣師領隊的指令下達得極為迅速,他們與咒語盲人種的政府機構取得共識,在魔法部與國會的雙重授意下,封鎖整個希斯洛機場。國會透漏予麻瓜們的,僅有他們接到了有他國通緝犯潛逃來英的信息,並沒有過多的向民眾揭露現實……例如機場可能遭受恐怖攻擊,意外也許會來得讓人無法想像,等等。正氣師們按著排練過無數回的位置張開了防禦隊形,一根根長短材質不一的魔杖緊貼他們掌心,猶如一把無往不利的長劍;按理來說是編外人員的傑克自然也沒有置身事外的意思,他相當自然地找了個挨近邦尼的位置站定,從與他一身裝扮極為不合襯的手杖裡抽出自己的雪松木魔杖,以備不時之需。

他們能做的也就只有盡其所能地降低傷害,可這些舉措,真正能夠協助到機上人員的,其實很少很少。

邦尼斜過眼去,悄聲地打量起同他毫無血緣關係的兄弟,他這才發覺,收起了招牌嘻笑表情的傑克‧弗勞斯特,五官其實冷峻得嚇人,一雙眼睛猶如冰窖,光是看著就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厲。他記得甫一見到他時,傑克的髮色還是偽裝過的深棕,到了此刻,他早已無心再維持自己身上掩人耳目的法術,一頭老是四處亂翹的短髮霎時間褪回凡人罕有的雪銀,在機場冷色的燈火下閃爍著新雪似的光。

然後時間終於走到了格林威治標準時刻八點。















無法驅散的寒氣正在蔓延。

希卡普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逐漸遠離,是感官變得遲鈍,腳下的地毯幻化成沙,拖著他的腳踝如同一對看不見的枷鎖。他搖搖頭,甚至捏緊了五指,任由指甲邊緣刺入掌心的肉,帶來一陣陣無法忽視的痛感,強迫自己維持清醒。身體的本能叫囂著要他防禦,可理智卻不然,催狂魔往往不會是單體行動,也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麻瓜的生活領域,有什麼出了差錯──貿然召喚護法對他有害無益,只會讓他暴露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

透過侷限著一片夜空的方窗,希卡普能看見一抹遠比墨水還要沉深的暗影倏地撞上玻璃板,如同霧氣一般不屬於凡間的幽靈使得窗櫺罩上了一層難以忽視的冰霜,從圓角的邊界,他很容易能看出徘徊在外的催狂魔,數量多到超出他和他隨行夥伴所能負荷的範疇。

於是他幾乎不需要思考,便決定先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必須先喚醒魚腳司,讓自己多出幫手。他不傻,知道催狂魔的現身意味著這架飛機上藏有阿茲卡班的逃犯,結合最近一陣子的新聞,他已經能夠推測出名單。

雖然預言家日報的情報算不得準。希卡普心想,腦袋裡第一時間過濾掉排徘徊在淺意識中揮之不去的聳動標題,試圖回味報導內提及的逃犯細節,他記得裡頭有個曾投身過第二代黑魔王手下的食死人,另外兩個則是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三對二,加上一群兩面刃似的催狂魔,希卡普不敢太樂觀,卻也不至於喪失信心。他先是往兩節機艙的連結點放下結界咒,隨後才閃身溜回自己的座位,一雙眼睛瞪著還沉溺在夢鄉中打著鼾的魚腳司,同時捏住他的胳膊用力地搖了兩下。

「魚腳司!魚腳司!快起來!」

「咦……?不,肉球不要了……再吃要鬧肚子的……呼。」

希卡普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極力克制住自己抄起魔杖用物理攻擊打醒同伴的衝動,魚腳司學識淵博,為人踏實可靠,就是關鍵時刻容易掉鏈子這點令人操心,他蹙起眉來,將自己的上半身壓上前,湊在同行人耳邊低吼一聲:「魚腳司!」隨後迅速地退開幾步,看著原來安睡在沙發躺椅上的人受到驚嚇似地跳了起來,龜縮著四肢用小動物一般水汪汪的眼神注視著他。

他說:「希卡普!梅林的鬍子啊!你嚇死我了!」

「真正能嚇死你的東西還在後頭呢。」希卡普抹了把臉,抬抬下巴示意他注意正往結界邊上撞的阿茲卡班獄卒,「快起來,幫我看著結界。」

「催、催狂魔?!噢我的天啊,它們怎麼會在這裡?我醒了!」察覺到上司的口氣出乎意料的嚴峻,魚腳司也趕緊端正態度,左右擺動著自己圓滾滾的身軀,從沙發扶手與椅墊的縫隙裡翻出自己的蘋果木魔杖,橫於胸前,末端對準那層薄膜一般幾不可見的結界,回頭朝希卡普細聲喊了一句:「長官,那你做什麼啊?」

這次希卡普沒有回答同伴拋來的疑問,只是小心翼翼地放輕自己的步伐,朝著頭等艙盡頭、通往駕駛艙的方向邁進。

他敢肯定前方一定有著「什麼」,才會使得催狂魔執意向前,逃犯來到乘坐著無數麻瓜的班機上,只會有兩種可能:一,他們打算殺害咒語盲取樂(但希卡普較為不願意相信這個,因為劫機行為對食死徒來說實在太過大費周章),就像人類輾死螻蟻,就像貓咪把玩溝鼠。第二種則是希卡普最最不樂見的──他們想要曝光魔法世界的存在。

無論如何,他必須搶先控制住場面,為達這個目的,守住駕駛艙顯然是最為便利穩妥的第一選擇,如果食死人的目標真的是這架飛機本身,在起飛不到三小時,班機仍滯留在海洋上空的現在,所能使用的方式就是要脅駕駛飛機的人。

敲響艙門的當下,他便已經在心裡默起了數,有條不紊地計算評估起自己攻擊的節奏。希卡普一面捏緊手裡的山毛櫸魔杖,一面猜想近在一牆之隔的敵手或許也早已預料到:此時的訪客決對來者不善。然而,閉門不出也絕非權宜之計,正如希卡普想不到這架飛機竟會遭到阿茲卡班逃犯劫持,對方估計也無法想像,這世界上竟會有巫師如此具有閒心,搭乘麻瓜班機只為享受一趟舒服的旅行。

在希卡普對於對方所有戰力略有所聞的情況下(這種情形堪稱敵明我暗,感謝上帝,讓他即使遠在加拿大洛磯山的歐哈拉湖,也能及時得到熱騰騰的預言家報),他判斷負責威脅機長的,將會是三人當中最為年長的那一位。要想牽制住一個麻瓜,可不需要費多大的勁。而這三名潛逃罪犯當中,又只有年紀橫跨過兩任黑魔王的巫師手上用有黑魔標記,擁有及時求救為同伴通風報信的能力──這說明了他將是不二人選,也讓希卡普更加容易擬定應對策略。

情況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然後艙門終於緩而慢地向右滑開,希卡普揮舞手中魔杖正如妖精們引以為豪的高錐客葛萊芬多之劍,迅雷不及掩耳地劃開空氣,他眼力好,出手精準,恰如其分地將魔杖尖細的尾端抵在斑駁著灰白髮鬚的咽喉前,他注意到這名老者眼白泛黃,形容枯槁,塌陷的肌膚襯得他一對眼窩如同怎麼也瞧不清底部的深淵,無聲地發散出一股如同毒蛇舔舐過肌膚的恐懼。他顫巍巍地捏緊自己的黑檀木魔杖,從那破麻布袋一般的袍袖裡探出一條蜷曲陰狠的紅蛇,那條蟒蛇鱗片閃閃,彷彿因著老者布滿歲月刻痕的手臂而更加生動可怖;希卡普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在記憶對手的模樣長相,將魔杖突刺向前以封鎖食死人命門的霎那,他旋即跨步向前,將人逼入駕駛艙的範圍,抬起腳來毫不留情地踹上對方的脛骨,迫得年邁的食死徒忍不住哀嚎一聲,整個人突同風中飄搖的秋葉一般,重心不穩地往後栽了一個跟頭,倒在理應是客機副駕駛員操作的機械上。

他半點也不意外地看見一旁的機長明顯地抖動了兩下雙肩,對於此刻副駕駛的從缺,則更不感稀奇。情況不允許希卡普感傷,山毛櫸魔杖於虛空中甩出一抹俐落鋒利的圓弧,伴隨著鏗鏘有力的咒語化為一道殷紅的血光襲向來自阿茲卡班的罪人,「Stupefy!(昏昏倒地!)」

中了希卡普的昏擊咒,就算是暫時沒了威脅,他頗為冷靜鎮定地將目光轉向負責整架客機航行的駕駛員,語帶寬慰地問:「沒事吧?現在班機偏離預設航道了?」

他預想過不少糟糕的情況,比如班機正折返加拿大,或者乾脆一步步地朝深不見底的汪洋大海俯衝而去,然而狀況卻出乎預料地穩定,機長搖了搖頭,聲若細蚊地回答他 :「航道並未偏離,再過將近兩個小時就能抵達目的地倫敦希斯洛機場。」簡直讓他不曉得該慶幸還是不敢置信。

這不合理。太不尋常了。按照希卡普先前的推測,如果食死人劫機的目的是為了將魔法世界公諸於世,那麼在確定班機上並沒有足以攪局礙事的人(雖然這明顯是誤判)之後,他們最效率的方式便是脅迫機長返航,利用這架飛機攻擊加拿大任一城市地標……然而他們卻沒有。

然而他們卻沒有,希卡普不得不承認,發現這個矛盾的事實一度令他感到毛骨悚然。

察覺到情況超脫出他所能掌控的範圍,希卡普不疑有他,當機立斷地決定──他必須向援軍求助。

於是他將目光拋擲到仍在昏擊咒效果中遲遲無法甦醒的食死人身上,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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