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杯/PG-17】When I Have Fears(03)












ATTENTIONHP AU就業後設定,半人魚正氣師(傲羅/Auror)傑克X奇獸飼育探索研究組織首領嗝嗝,X符號前後表攻受,分級為PG-17,全文人名採中文翻譯,HP世界觀相關設定皆為台灣繁體中文版翻譯。有車!有車!很重要說三次,有車!總之是一個為了寫黃而瞎幾把搞出的劇情文,可能涉及大量HPFB系列影集劇情,真的很黃而且前置劇情非常長不能接受的請務必不要點開,算是個番外篇,正篇並不曉得會不會寫(靠了


SUMMARY又過了徒勞無功的幾天,徒勞無功得幾乎要使希卡普按捺不住脾性直奔塔樓的幾天,傑克卻先出現了;從通往中庭的高架橋上向下俯瞰,他能看見傑克彎下身,自那銀杏葉填成的光海之中拾取一片光斑,抬起手來正對著他的方位,輕吹一口氣。然後那片蜜釀成的葉就這麼在他眼前凍結成霜,金黃的葉片迅速腐朽消逝,只餘留下透光的冰晶標本,像是生來便是用水晶製成的。

──他想他有點分不清那是一種表白,或是一個勢在必得的挑釁。















魚腳司不得不承認希卡普的瘋狂點子完全奏效了,且是以相當驚人的速度。五分鐘以前,他的上司、領導兼知己好友從客機駕駛艙內拖出一具食死人乾屍(當然這只是他個人失禮的看法,那名老食死徒尚存一息,不過昏過去罷了),並向他詢問有沒有辦法能夠就著這失去意識的食死人手臂上的鮮紅刺青,研究出黑魔標記的使用方式。讓他完全嚇壞了!幾乎以為希卡普被九命怪貓一般的……你知道的那個人給附身,失去了自己的意志。然而希卡普就像是完全洞悉了他的思維方式似的,挑著眉同他簡潔快速地說出了他的計劃──一個非常希卡普式的計劃,使他將信將疑地應下了這個乍聽之下簡直胡來的命令。

在這段期間,希卡普接過了應付催狂魔的工作。潦草設下的結界即便經過擅長防禦工事的魚腳司鞏固,貌似仍然抵擋不了數量龐大的阿茲卡班獄卒的襲擊。在解決一個食死人之後,他可沒樂觀到認為另外兩個罪犯會傻到發現不了他們的同夥已遭人擊敗的事實,因此對付催狂魔的手段也變得大膽起來。自山毛櫸魔杖的末端猛地擴散開來的強光就像是烈日當空射下的針鋒,抓準結界破碎的一瞬間發出,首先具現於兩人眼前的,是帶著近乎優雅的弧度螺旋向上的獨角。雪白而聖潔的犄角猶如一柄爵士細劍,倏地拔鞘而出,夾帶著雷霆萬鈞之勢顯露出其廬山真面目……一匹高大俊俏的獨角獸,昂首闊步地自希卡普魔杖所綻放出的光裡步出。

也是直到此刻魚腳司才終於確信,希卡普的的確確陷入了愛河,不然以他「龍癡」的程度(儘管他曉得要讓護法恰好為魔法生物是多麼可遇不可求的,這會兒他到是真想會一會那位傑克‧弗勞斯特了),護法不是頭龍簡直太不魔法。

藉由護法魔咒幻化而成的獨角獸虛影通體雪白,幾近透明的毛髮末梢裹著一層淺淡而迷離的螢藍,將整個機艙內部渲染成不真實的模樣。然而,對於希卡普召喚出來的護法型態,魚腳司顯然不是唯一感到震驚的人。此刻,成功施展護法咒的年輕巫師感到自己手臂微沉,是摺扇一般的手背幾不可察地墜了下去,十三多英吋的山毛櫸魔杖一下子變得彷彿有幾十斤重,像是兒時身在德文郡的山林,他父親牽引著他細瘦小巧的雙手,教導他如何端好一柄獵槍。

他原以為獨角獸都是安靜而美好的,直到在那堂黑魔法防禦學課上,見識到傑克的魔法。

恍惚間,他好像還能瞥見數年前追不回的光景──高達六尺二的馬匹垂下頭顱,十分人性化地將自己的腦袋擱在傑克的肩上哧氣,漫不經心的模樣簡直像是和主子從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希卡普當然也記得當時教室內此起彼落的驚嘆,在如此年輕的年紀裡能召喚出護法已實屬難得,更何況護法還是頭獨角獸。

或許是出於某種極其幼稚的比較心理,他確實有那麼一段時間自個兒避著傑克,廢寢忘食地苦練這項高深的防禦咒──然後呢?然後怎麼了?

希卡普無法不注意到自己產生的那一瞬恍然,緊接著應聲而起的回憶覆蓋上來,在某個秋季的清晨裡,在某條通往赫夫帕夫學院的林蔭小徑上,他發覺整個霍格華茲都成了屬於赫夫帕夫的蜂蜜色,黃橙橙的銀杏葉鋪成了幾英里的金色絨毯,硬是給向來灰沉沉的古堡增添上不少明豔歡快的情緒。他能看見身著墨綠色制服的學生對此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兩指夾著葉片發出一聲高傲的冷哼。也能瞧見下一個轉角,象徵智慧的雷文克勞正在交流關於這些銀杏的來頭──用著全然學術且無關乎浪漫天真的口氣。

他傾聽著那些似真似假的傳聞,接著又全神貫注地回到自己的咒語練習;始終無法產生效用的護法咒將金黃地毯翻先開好幾個土色的缺角,讓整條路都變得光禿禿的,醜陋異常。希卡普想,他是遭遇了瓶頸,但他別無他法,只能硬著頭皮去鑽、去試──有那麼一剎那間,他想過披著夜色登上那座擁有共同祕密的高塔,去問一問時常睡在那裡的人,可他很快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那樣做一點意義也沒有。他必須認清,總有些事是他得自己弄明白的。

又過了徒勞無功的幾天,徒勞無功得幾乎要使希卡普按捺不住脾性直奔塔樓的幾天,傑克卻先出現了;從通往中庭的高架橋上向下俯瞰,他能看見傑克彎下身,自那銀杏葉填成的光海之中拾取一片光斑,抬起手來正對著他的方位,輕吹一口氣。然後那片蜜釀成的葉就這麼在他眼前凍結成霜,金黃的葉片迅速腐朽消逝,只餘留下透光的冰晶標本,像是生來便是用水晶製成的。

──他想他有點分不清那是一種表白,或是一個勢在必得的挑釁。

從那之後他的護法咒練習有了很大程度的長進,就像是服用了福來福喜一般,或者說,那是一次提示性的耳語。屬於傑克‧弗勞斯特和希卡普‧哈德克,除去彼此以外誰也不能懂得的摩斯密碼。在咒語與咒語的重疊交錯間,他彷彿聽見了他說:你得記住此刻的這種感覺,記住這種驚奇的悸動,記住這種連綿不斷的、鼓譟的心律。

也是在那天夜裡,希卡普在《怪獸與牠們的產地》裡找到了那片晶瑩剔透的葉,從此他明白那片水晶製的銀杏葉將始終在他的魔法裡佔有一席之地。

暌違多年未見,獨角獸的模樣倒是與他記憶中那顛覆人幻想的形象差不上多少,衝向催狂魔的姿態迅猛得猶如箭矢,轉眼間驅散那些滲人的陰影,如同陽光蒸發露珠。它解決黑影怪物的速度極快,甚至遠遠超過了魚腳司解讀分析黑魔印記的速率,讓這位被魔法界稱之為「瑞典謬思」家族的繼承人一度感到壓力山大。

同時魚腳司也不得不向希卡普認輸──在有關於麻瓜文化的部分,又有誰能自信比有著麻瓜王子身分的巫師更加了解?他想,就是讓魔法部的麻瓜研究部門負責人前來,也不敢自稱自己能想出比希卡普更為運用咒語盲科技好達到目的的點子。

「情況很不樂觀。」然而過了好半晌,魚腳司卻猛地吐出一句。

「怎麼?你的咒語有問題?」

「不,不是那個。」

「不然是什麼?」

他簡直不敢相信希卡普的問話是認真的,魚腳司瞪圓了一雙眼睛,試圖用神情表達他的不敢置信,「我們的行為,夥計!曝光魔法世界!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如果事態真如你所計劃的那般發展,由麻瓜來替我們把事態傳遞出去,逼得魔法部不得不和麻瓜政府交涉,按照你預謀的那樣,調動正氣師局的人馬救下整架班機的人……那之後呢?」

他們無疑將受到魔法部的審判,這絕非什麼輕鬆的差事。大多數時候希卡普作為一個團隊的領導者,都是和氣且信奉著和平主義的,唯有少數牽扯到絕不能讓步的部份時魚腳司會感覺他的上司簡直頑強霸道得可以,不是將他的危機化為轉機,就是把他的危機變成所有人的危機。

「你已經開始擔心之後的事了,真樂觀。」希卡普不鹹不淡地說,「當然如果我們先栽在這裡你也不用煩惱阿茲卡班的伙食怎麼樣了。」

「哈哈哈,很有效的安慰,長官。」魚腳司扯了兩下嘴角,總覺得無論如何自己都是笑不出來的,壓根沒法理解為什麼希卡普可以說得這麼沒心沒肺,如同自己並非牽涉其中。

面對隊友突如其來的牢騷,希卡普回應的態度實在稱不上誠懇(畢竟,要求一個施行高級咒語的巫師從自己的魔法中剝離出過多注意力簡直不可理喻),他看似無奈地攤攤手,一方面也覺得好笑;因而勾動起嘴角,露出那種魚腳司相當熟悉、彷彿一面光可鑑人的圓盾般的微笑,穩重,踏實,而且鋒芒畢露,「那好吧,你不會有事的──我們都不會有事的。」

「你怎麼知道?」

他必須承認希卡普這樣說話時,有種奇妙的魔力親吻了他的額頭與耳尖,像一陣海風,末尾帶點陽光暖烘烘的活力氣息,「嗯……英格瑪家著名的『解析和復原』特色在於幾近真實而非真實,對吧?」

「常理來說是。不過那不代表英格瑪家的咒語有任何瑕疵──」

「當然你們沒有。」希卡普強行、幾乎可以說是有點強硬地打斷了他急切的辯解,「所以我們只是放了一個近似於黑魔標記的煙火而已。英格蘭的魔法部可不能因為放煙火而把人扭送進阿茲卡班,或是逼迫你接受催狂魔的親吻。」

他說的話言之在理,雖然無法完全消弭魚腳司內心的不安,卻已經足夠支撐他接續動作──毫無疑問地,坐以待斃只會讓他倆更早一步踏上拜見梅林的天堂路;月影終於偏斜,一束束逐漸銀白又逐漸晦澀的光影撥開裊裊雲霧透進機艙宛若隔世的窗裡,幾千萬英里開外,屬於世界各國不同複雜型號名稱的數個衛星幾乎同時捕捉到了這項罕有的奇景──接連不斷的瑩綠光火灼燒雲層,如同一場異色的雷電。在數以萬計的紅眼鏡頭間,人們、或者該說麻瓜們,透過管釐窺見了某種科學解釋不來的神祕事物的冰山一角。

也正如希卡普所預料,各大媒體爭相報導起此一事件,並毫不客氣地為此下了諸如「外星生物」、「靈異現象」等等超現實的註解,油管、Twitch等影片實況網站自然也不甘落於人後,異象發生不過半個鐘頭,「骷髏型星雲」便已經成了谷歌熱門搜索關鍵詞。

隨後的數小時內(或許也根本不到數小時),兩名年不過三十的青年巫師成功在麻瓜的世界裡掀起軒然大波,成千上萬的人同時聚集於光纖網路上,如同一枚石子沉入湖泊,掀起一圈圈連綿不絕的漣漪一般地探討這突如其來的天將奇觀。魔法部裡頭髮花白的老骨頭個個氣得兩眼發直──或許也有些是被嚇出來的──幾乎是在瞬間,希卡普‧阿德倫斯‧哈德克便成了魔法世界裡的名人,幾乎所有的巫師都知道他的名字、他來自哪個家族,他的生平以及他此時此刻的一舉一動。

然而這名堪稱在一夕之間聲名大噪的青年巫師其實並非後人揣測的那般無所不能,在那場為人津津樂道的事故之中,他所做的最多的事情,除去抵禦催狂魔的侵襲以外,就是等待。

「我們要儘量拖延時間,不確定因素有太多了──即使我們爭取到了正氣師的協助,在幾百萬英里的高空之中,就是鄧不利多復生也只能束手無策。魚腳司,如果可以的話,你希望不要、也認為自己難以正面面對敵人對吧?」

「你可以認知到這件事情就很好,我還希望你不要把我算在戰力之內──噢,別這樣看我,希卡普!看在梅林的份上……你還不如把沒牙算進你的戰力裡去!反正他就在你的行李箱裡。」

希卡普無法想像魚腳司竟能把話說得這麼理直氣壯,頓時忍不住朝上翻了個白眼,「你一定是在開我玩笑,魚腳司。要是在這裡放沒牙出來,客機還不得被拆成三段壽司捲……等等。」接著他彷彿猛地從一個思考迴圈裡脫出,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同伴過分圓潤的臉龐,「客機會被拆解開來……」

護法咒潔白明亮的光芒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鋪天蓋地的尖嘯與黑暗,失去了獨角獸護法的阻撓,重重黑影似的阿茲卡班獄卒如同脫了韁的野馬,紛紛擦撞上機艙天頂,朝著兩名年輕巫師撲來。魚腳司在慌忙之中將自己的蘋果木魔杖高舉過頭頂,再狠狠柱地,勉力喚出一道看不見形體的結界牆,動盪的透明防護間接昭示了兩人此刻搖搖欲墜的處境,使得金髮巫師不免緊張地尖聲喊了一句:「希卡普!」

這一聲叫喚正如落到冰湖底下的巨木,憑依著希卡普思想的軀體,迫使他在轉眼之間穿過無數夾雜著驚雷的雲雨回歸現實,寒氣濡濕了他的棉麻襯衫、絨大衣以及微微擦過眼瞼的前髮,讓他嘴唇微顫,時隔多年頭一次厭惡起霜雪。

「我居然沒有想到。」或許有一世紀那麼長,他聲色暗啞地說。

「什麼──?」

不只是要透過傳播媒體曝光魔法世界的存在,食死人想要的,應該是更駭人聽聞的東西……某種,沒有任何辯解餘地,也更為直觀,足以在一瞬之間點燃戰火的事物。否則,他們大可以運用魔法在這架班機起飛的時候就將其炸得四分五裂,也大可以不做周旋。

「劫機的目的,還有犯案手法。食死徒大費周章的劫下這一班客機,到底是為了什麼?」

除非他們想要達到的目的,不可或缺的要素之一便是人命,而拿咒語盲開刀是一切選項當中最便捷的。如果他的思路沒錯,這個所謂的「目的」恐怕還是有地點限制的,而那個地點就是英國,就是倫敦。

臨時呼喚出來的結界僅能提供給兩名巫師周遭方圓三英尺不到的保護範圍,魚腳司揣著茫然不解的神情等待希卡普的下文,卻沒想到自家上司只是將毫無血色的唇抿成一條泛白的線,在極小範圍的結界中,扶著座椅搖搖晃晃地站直了身體,一把揮出流星似的山毛櫸魔杖,硬生生將被催狂魔身影掩蓋得嚴嚴實實的前景炸開一條通路。

「我要去找剩下的兩個人。」

「現在?你自己?」魚腳司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你瘋了希卡普!你要面對的是一個闇黑怨靈宿主!還有另一個成年女巫!而且我們可不保證催狂魔只會出現在這一帶……你不是決定好要拖延時間等待救援嗎?」

希卡普當然曉得事情的嚴重性及危險性,也明白自己送上門並不是什麼明智的計策,可身處在雲層之上,幾百人、甚至幾千人的性命之前,他發現要想當個自私自利的人原來是相當困難的。

於是他對同伴露出一個微笑,帶點徬徨、帶點幾不可察的惴惴不安,卻絲毫不減他目光的筆直,頷骨的沉穩,舉手投足間所流露出來的一股堅定。那是一種屬於英國人的傲骨──背脊堅挺一如出了鞘的高錐客葛萊芬多寶劍,他說:「放心吧,我不會傻到和他們正面決鬥的。」

緊挨著機艙天花板的行李放置櫃終究還是被掀了開來,希卡普頗為俏皮地眨眨眼,同時拍了兩下皮製行李箱略有龜裂皮表,任由加固在角落的金屬片反射出刺眼的光。

「況且,也不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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